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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腐唯。三次元唯莲教。

剑三古剑已退坑。

[丐明]不喜欢 44

第四十四章




马況接到消息时,正站在沙盘旁确认攻打激流坞的排布,传信恶人的话令他印堂褶起深深几层。


只问:“大旗呢?”


“并未见大旗。”


“那便随他们去,再着人进堡楼将大旗抗好。”


传信使领命退下,却又有恶人卒慌张来报,夜袭激流坞的小队在半途遭埋伏,伤亡过半。半时辰后突击小队撤回,马況亲往探视,领队的唐门指挥道,埋伏他们的是唐门中人,在白帝城西高峰之处,数枚雷震子击出,震晕大轻功飞天、还未分散成三队的众恶人。落地落水后又遭天罗诡道布机关设阻,惊羽诀暗处狙击,落在山上的恶人多半伤亡,落入水中的还有生机。唐门指挥当机立断命众回撤,那些唐门倒并不追击,只是阻拦他们往激流坞去。


马況静默听完唐门指挥陈述,沉吟片刻,令麾下斥候小队分四路查探激流坞周围,又安抚夜袭小队几句。离开夜袭小队养伤营帐后,马況去了不空关。


恶人士卒们正在团指挥使号令下各司其职:灭火、收尸、敛兵器、清点伤亡……忙忙碌碌。从白龙口调来的扛蠹者是一名铁骨衣苍云,此时背负大旗立于二门前,铁甲寒衣,气势凛凛。恶人士卒们从他面前往来穿梭,苍云似支撑城池的趸柱,以一己之躯负上四天四夜的胜利。


马況与苍云交谈一番,鼓励赞赏。再去堡楼,负责指挥攻堡的气宗纯阳是穷奇翼虎帮的战场指挥,初次参与攻防指挥,令瓮中之鳖逃跑了,实在懊恼。一面自责,一面向马況道:“是一名焚影明教和离经万花最先冲出来,那明教实在厉害,一人伤了十数人,飞龙帮那伙人趁机寻空大轻功跑了。那明教也跑了,只捉住了离经万花。”又带马況去看,浩气万花被绑在堡楼门前立柱上,长发披散垂落,颓然沮丧。


马況走近,厉风炽海挑起万花长发,要将人仔细端详。短棒却在刚刚碰到万花发丝时,倏然回落地面,棒尖捶地,狂风扫叶,天下无狗从万花身旁的黑暗空地竟敲出一个人影来。


圣恩泽世的明教破军衣,月白上衫暗纹浮动,兜帽漏出的半面精巧稚嫩。


眼熟。


马況未细想,打狗棒顺势变招直击向明教要害,蜀犬啸日制敌先机,马況亦倾身冲去。同时左掌成爪,扼向明教脖颈。明教反应迅捷,手中弯刀反提横挡,接下赤红棒尖,铿噌晶石钢刃碰撞余音中,短棒回退而刀身震颤。明教再借兵刃撞击之力顺而后仰,恰避过马況钳脖之爪,右手弯刀同刻上旋,利刃灼光,流火划圈,即要切至马況左手手腕。


马況不躲,只见其小臂肌理爆涨,肉块鼓凸,笑尘决内息包裹其上,竟生生以肉躯接下了钢刀锋刃。


又是铿铿刺耳声响,一弹指间二人已往来三招,气纯指挥方执剑运劲甩出一式八卦洞玄欲封明教经脉。明教欲后跳躲招,却被丐帮抓住胸口深开的衣襟,刺啦一声,半胸袒露,封脉八卦亦刺入经脉,阻塞气息。阴阳内劲卸去,手中双刀元气消散,无力招架。厉风炽海趁机架在明教脖子上,将人架倒在地,马況右腿一抬,压住明教下身,左手扒开兜帽,露出一金一碧异色瞳眼。


马況冷笑两声,分筋错骨卸掉明教肩解骨头,残月惊天脱力落地。又解下腰间金铃流离鞭,将明教双腿双手捆在一起,扔到立柱上绑着的万花身边,转身对气纯道:“把这二人关到地牢里看好了,一会我亲自审问。”




肖诺站在表皮被大火熏得焦黑的铁屋门前,脖子上架着一柄粉樱娇媚的剑。剑体妩媚华丽,剑刃却被人刻意打磨出锐利白芒,藏在粉色饰品之下,擦肤即见血。


“肖总管,请。”


说话之人举着寸弩瞄准肖诺头部,毫不恭敬地示意他开门。


肖诺缓缓地滑动眼珠,堡楼顶层的景象便也缓缓纳入他的眼中:清理整洁的地面,堆着几根半新木料,两边支出的几根横梁还留有燃烧的黑色痕迹――马家的工匠在天长节还在赶工修葺,战事一起便都躲了起来。


耳后传来兵器交接的铿锵声,一瞬有三声,一声错落为二,包围在他们四周交织成一片。入侵的浩气和越狱的浩气刺客,正与防守的恶人士卒交战。


肖诺修行不足,耳力寻常,辨不清双方人数,当视线扫到方才出声的人身上,才聚拢神虑,流出鄙薄之情。


“陈益,你竟是浩气细作。”


陈管事眼神闪烁,手中的寸弩离肖诺又近了一寸,“开门。”


肖诺不动,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动了,铜蓝道:“肖总管,家主已经落在浩气手中,据点外又有两倍于恶人的浩气攻城,你还能坚持多久?”


肖诺冷静道:“攻下了城他们也拿不了大旗,侠馆不会将据点判给他们。”


“你以为为何浩气会直冲此地而来?”


肖诺瞳孔一缩。


“肖诺,开门。”


弩箭抵住肖诺颞颥,益发激烈的兵刃交接之声催得陈益有些焦躁。


仍旧没动。


箭头刺入一厘,脆弱的颞颥渗出一滴血粒。


铜蓝再劝:“肖总管,浩气破城就是这两日的事,且他们已经晓得大旗藏在何处,何必等到破城,而不与之和谈呢?难道家主性命还不如一座据点重要吗?”


肖诺却问:“你也是浩气细作?或者……你二人都和大郎君一齐背叛家主了?”


“大郎君从未背叛马家。”陈益不会武功,手中的寸弩却持得很稳。


肖诺沉默片刻,便是铜蓝也快失了耐心,他才伸出手来:“且先把剑拿开。”


樱花醉缕离开脖颈抵在了肖诺后心命门穴上,陈益的寸弩依旧瞄准,但离了颞颥对准侧脑。


肖诺缓缓下蹲扎马步,气运丹田,双臂攒力,笑尘诀青碧气浪褭绕双手,呼喝一声用力打开了铁门。


“进!”铜蓝冲陈益喊道。


陈益急忙端着寸弩弯腰从肖诺手臂下钻进去,铜蓝随后,剑尖不曾离开肖诺。


“肖总管,你也请。”铜蓝看破肖诺想将他们关在里面的意图,剑刃送到肖诺脖子上割出一丝血痕,“你可以试试是这门关的快,还是我的剑快。”


肖诺闪身进门,哐啷的动静令地板颤动。


陈益端着寸弩朝里走,铁屋内无光,他掏出了一只夜明珠。荧光幽幽,被抛掷地面往前滚动,黑暗中毒蛇的眼,玉石地面生了它的另一只眼,蛇行鳞潜,投石问路。


继而便被一支枪头挡住。夜明珠照明有限,只能瞧见尖锐的红色晶石枪头,似是天策铁牢律长枪吞虹。


有人小心翼翼问道:“肖总管?”


陈益道:“是我,陈益。”


此人舒了口气,“原来是陈管事……”又觉不对,“您怎么进来的?”


陈益虚浮的步伐走近了,拾起地上夜明珠,手中寸弩在荧光下对准了照亮的一张脸,“自然是肖总管带我进来的。大旗呢?交出来。”


铁牢天策惊愕:“陈管事你……!”


“给他罢。”肖诺也从门口走来,铜蓝的樱花醉斜在他脖子上。


铁牢天策犹豫再三,还是听令解下了卷在枪身上的旌旗。


大旗到手,陈益又把寸弩对准肖诺,“家主印信。”


肖诺色变:“你和大郎君想作甚!”


陈益不语,只将钩心调到最紧,弩箭抵在肖诺阙中。




所有人都抬头望向房顶。可叫房顶也不准确,他们正处在地底下,头顶上的顶便是地面,也就只能叫顶了。


顶上厚厚一层土,从他们躲进地窖里开始几乎就没停下来过震动。时时是土壤掉落,偶尔有些虫子,惯来养尊处优的一众侠馆官员吵吵嚷嚷,说出去后定要看看是哪个浩气指挥敢在天长节发动据点战,扰了圣上千秋。


到今日吵嚷的人少了,马家派人送来的水成了焦虑,水囊中的水每少一口,喝水的人就多一分烦躁,来来回回重复地交谈,往往复复徘徊地脚步。


除了窦昀。躲避战火时也不忘游戏,一个伴当带双陆,一个伴当带樗蒲,捉着人就陪他玩,捉不着就让伴当陪他玩,像是在做客。


但此时他也抬头往上看了,不止是地面在颤,还有咫尺可闻的兵刃相接之声。


“是不是浩气打进来了?”有人问。


接着交头接耳,都以为是浩气已经破城攻入堡楼。


“这也太快了……浩气是来了多少人?”


“五百吧,四天破城,还是马家的据点。得五百了。”


“马家大郎不在的缘故?马家家主又被掳走了。”


“说来为何马二郎要掳走马家主?”


“窦公子可晓得?”


窦昀摸着下颌沉思,一改平素纨绔模样,引得众人皆凝神静气等待讲话。


窦昀说:“这我哪知道?”


众人皆倒。


在顶的震颤不休和刀剑撞击声中,又过了一个时辰,有侠馆官员善筹算,拿着纸笔一直在记录时刻,此时约摸三更天了。到三更三刻时,顶上密道口打开了,轰轰隆隆地机关运作,倾倒了一地的泥土。


顶上两口方方正正的密道口打开后,室外耀耀的火把光芒投了进来。众人都往上看,坠着竹梯的洞口,一张娇俏可人的女娘脸探了出来。


“各位官爷,请上来吧,已经没事了。”


官员们和随从伴当依职位高低顺序爬上地面。窦昀打头,他皇亲国戚的身份谁也越不了。之后十数位侠馆官员,最后是他们的随从。


上到主堡中庭,一圈火把中,马家的侍女铜蓝对着众人言笑晏晏,有人正要问是否是恶人守住了据点,转头就看到浩气盟前总指挥蓝仙姜石青与尹潦、陶婉瑜等人站在照壁前。


“各位官家,今次是我浩气胜了。”


姜石青拿出了龙门镇据点大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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