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b金於菟,凸三xianchan, fw搜文名,uid.1245927,(RPS)931616

莲腐唯。三次元唯莲教。

剑三古剑已退坑。

[all莲/all兴]失重01

像心跳代表着爱情的失重。

存档地【uid.93161, wid 5193489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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‼️【阅前提醒:同人作品勿上升真人,作品与三次元完全无关,OOC全部属于我】

‼️【为生活所迫舞😊男设定】要出警要挑刺你不如直接拉黑我

【红兴+不荣艺+微帽莲】

---------确定接受以上设定可下拉食用⬇️





张艺兴拧开书桌上的台灯,灯罩被压得很低,和桌面只有三五厘米的距离,光从里面照出来,散不开,拢成一团清晰的圆圈投射在复合木板面上。木板面缺了拇指大小的一块,像倒挂的悬月,更像不开心抿起来的嘴,苦大仇深地露出里头压合紧实的木屑。

一张粉红色的百元纸钞倏尔落下,盖住了桌子对缺陷抱怨的嘴,再叠上一张,皱巴巴的折痕满布,像刚刚从揉捏的一团被抻展开。同样命运的又一张、第四张、第五张……一会旁边的位置开始堆叠五十元面额的纸币,偶尔也有二十元。分类堆叠的时间持续了两三分钟,张艺兴确定塑料袋空了,又去掏地上的衣裤兜。窄脚黑皮裤、短款露腰黑皮衣,贴在身体上会紧绷出躯体的线条,此时软绵绵地耷拉着,任一双白皙的手翻来覆去地摸索。最后从皮衣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了七八折的一百元。放在百元堆的最上方,去开抽屉。小心翼翼地,张艺兴一只手按在抽屉一侧,控制抽屉拉出的速度,以防发出过大的摩擦声。抽屉里整齐摆满了书本,最上面搁了一支笔,躺的平稳。

他把笔和笔下面的笔记本拿出来,轻轻翻开,床上突然一声呓语,惊得他回头望。黑黢黢一片,仅仅脑后低垂头颅的台灯泄出朦朦的光,给黑色的空间披上一层轮廓――贴墙的小床,床上隆起熟睡的人形。没有醒。张艺兴呼了口气,动作益发小心,按下笔帽都花了五秒。数清楚纸币数目,记下,计算总数,这是他这周额外的收入。往前一页记录着上周的收入以及花销,笔记本最后几页列着今年的计划消费:大冕的学费、课外补习费、书本费、杂费,小墨的学费、书本费、玩具费、杂费,以及两人的伙食费、零嘴费。张艺兴在计划消费中添上几笔,把整理好的钱夹在笔记本中,就这样放在书桌上,拧上台灯开关。

他摸着凳子站起来,蹑着步子朝阳台走。一室一厅的五十平米小屋,侥幸带一节细窄的阳台,正好够一个成年人落脚。张艺兴偶尔上这里吸烟。今天他不抽烟,家里的烟抽完了,大冕没收掉他还剩一个油底的打火机,勒令他戒烟。尽管他一周只抽那么一支。

天上的悬月没有悲喜,左边切去一半的糕饼,摔在天壁上,糕粉散散地维持住原本的形状,一旦捏起来就碎掉。张艺兴看着它觉得有些饿。回家前只在上班的地方喝下一瓶洋酒,大半夜也没有地方买吃的,他只能望着碎糕饼的月亮期待明早的早餐。可能买只油饼吧,虽然现在很想吃奶油蛋糕。他想着,咂咂嘴,又打了个哈欠。这时隔壁也有人上了阳台,吧嗒吧嗒趿拉拖鞋,停下,掏东西,点火机。火星子在夜色里闪烁。

张艺兴向来人打招呼,对方回应地点头,烟头的火光便随着他一上一下地晃,问:“睡不着?”

张艺兴笑笑:“嗯。”

对方问:“来一口?”两指夹住烟从口中取下,单把烟嘴对着他却不递过来。

张艺兴笑着摇摇头。对方把烟放回嘴里,通过吸吮增强两人之间唯一的微弱的光源。

这人说:“我今天去看你表演了,跳的不错,下次要不要唱一首。你唱歌很好听。”

张艺兴说:“周五晚上我驻唱,你可以去听。”

那人只是吸烟,不接话头,一口一口地吞吐烟雾,不紧不慢,悠闲享受,最后把烟头摁在阳台栏杆上熄灭,随手扔下楼。第二天这烟头会被人踩在脚底下,皮鞋、高跟鞋或运动鞋,一个鞋底、两个鞋底或数不清的鞋底,不晓得过了多久才会被扫进垃圾桶,或者长久地躺在路边被人遗忘。张艺兴知道,这片老旧小区的许多烟头都是这样度过的。

他也是那些烟头。

他把额头垂在栏杆上:“困了。”

“抽烟就不困了。”扔烟的人回答。

张艺兴笑:“该睡了。”

那人摆摆手,比他先回屋。

阳台空无一人,夜趁此时哭了一场,哀伤淡淡的,仅仅给老楼冲了个凉。张艺兴提着早餐店朴素的白色塑料袋,一抬头看见老楼半湿的侧墙,风霜雨雪来去留下的斑驳藏进深色水印里,黄的黑的白的,全是一片天的黑青色。天气转凉了,他搓搓裸在短袖外的胳膊,加紧步子回家。楼道门口横七竖八的电瓶车、自行车少了几辆,一辆草绿色的电瓶车和张艺兴擦肩而过;楼上下来一对母子,母亲絮絮叨叨,孩子只会说一句“知道了知道了”;在二楼遇见开门出去的父女对话大同小异。抽烟又扔烟的邻居男人在三楼楼梯口和张艺兴打招呼,彩漆脏污的棉纱手套夹在腋下。

“买早点呢?”

“去上班?”

各问各的,又各不答,问完挥手告别。张艺兴提着早点进屋,小墨哒哒几步跑进屋里,大冕站在饭桌兼茶几前盛粥,盛好一碗,迎过去接袋子,顺口状告小墨不喝牛奶。张艺兴就去里屋提人,嘴里念叨:“不喝牛奶不行,不喝牛奶长不高。”把一米三的小矮个提到饭桌前坐下,一杯牛奶塞到手上,盯着小孩苦拉着脸喝奶。

今天的早饭晚了十几分钟,大冕来不及刷碗,出门前嘱咐张艺兴把碗收到水槽里,等他晚上回来刷。张艺兴点点头,让他们路上小心。两个半大小子出了门,张艺兴捡了两个碗放进厨房水槽,就拐到阳台张望。从小区到学校不过两条街的距离,但参差叠架的高楼只在夹缝间露出一条红色塑胶地――那是学校的操场。白天里站在阳台上,他总喜欢眺望那细细的一条红,浮想着大冕和小墨在望不见的红色塑胶地面上奔跑嬉笑。

“滴――滴!”的鸣笛从对面楼下的街上跳跃到空中,发动机与它齐舞,轮胎碾压地面,沉默行者的脚步啪嗒,唇舌争竞出笑声欢语,城市吵嚷着伸懒腰。张艺兴视线向下移,大冕牵着小墨的手从楼里跑出,压碎的小步子照顾着矮半身的弟弟,盖在脑袋上的黑色鸭舌帽有些不稳,大冕于是伸手扶在头顶镇住它。小墨的头发有些长了,盖住了耳朵,随着跑动的步子飞起来像顽皮精灵的翅膀。他们一路牵着手跑出这座只有两栋楼八个单元的老旧小区,汇入街上,加入城市的忙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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